VIP01 如饥似渴的占有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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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口疼，我让司机送她到医院复查、换药去了。”她越是想转移话题，乐瑶越觉察到她有事隐瞒。
“婧虞，你不小了，你的事情妈咪从来不干涉，所以这一次，希望你跟妈咪说实话。你跟乐靖晟到底怎么回事？”
婧虞还在嬉皮笑脸，希望蒙混过关，可这次乐瑶半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将头埋进被窝里，好像鸵鸟将头埋进沙堆，好久婧虞才抬起来，“妈咪，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你舅妈说的。”
“她说的话你也信，她那个人能信吗？”婧虞猜也猜到是她。
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乐靖晟是肯定不会的，林美薇也不会。
“就是因为她说的，我才信。”乐瑶看着婧虞，眼里藏着锋利，“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乐靖晟引-诱你的。”
“妈咪，你胡说什么啊！我们只是照了几张照片而已，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啪”，乐瑶霍然起身，给婧虞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脸颊立刻肿了起来，抿到嘴里那股血腥的味道，婧虞才真的相信，乐瑶在这件事上，态度不是一般的坚决。
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说，“妈咪，这真的是我们闹着玩拍的，我们是兄妹，你要相信我啊。”
“你们的确是兄妹，但你们从见面到现在都一直站在对立的位置，你们有什么资格闹着玩？”
之前有人跟乐瑶说过，婧虞跟乐靖晟手挽手的逛酒店，感情非同一般，她不相信。而昨晚孔梦琳回来大发雷霆，在家里又砸又骂，由不得她不信。
“又或者，这不是你们的第一次相遇，你们以前就认识。”乐瑶想了一晚上，把婧虞在乐铁雄的葬礼见到乐靖晟的表现都联系了起来。
“婧虞，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我看着你长大。我信任你，但这次我不想你骗我。你觉得妈咪到这个年纪，真的是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软硬兼施的话，婧虞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乐瑶难得严肃一次，她必然是铁心要得到那个答案。
“对不起，妈咪。”
婧虞终于将在古城和乐靖晟偶遇的经过跟乐瑶和盘托出，不过她略去了饭团，略去了真爱，将一场带着情感的邂逅，说成一次无聊的艳-遇。
半真半假的话，让乐瑶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在她心里，身体的出轨比精神的出轨，更容易接受。
“既然你们只是偶遇，为什么要留着他的照片？”
“我留照片的又不止他一个。你看，我留了好多帅哥的照片。”婧虞急着证明，翻出手机，可惜屏幕坏了，什么都看不清。
“够了，你怎么能那么不自爱。”乐瑶一听这话就觉得怒火中烧，“你这样对不起谦新吗？”
手机再次被摔倒地上，碎成几块，这次连捡都捡不起来了。
“妈咪，我知道过去的自己点荒唐，所以我留在古城不再东走西走，我一直在反省，真的。”
在婧虞心里，做个不检点的女人，好过被乐瑶揪出那段往事，反正都是毁三观，没节的罪名，她不想再捎上乐靖晟。
她一咕噜爬起来，跪在床上抱着乐瑶的大腿，“妈咪，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直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伤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一时的和放纵，好过不伦之恋，乐瑶更愿意相信这个就是所谓的真相。
“不，没有了，没有。”
婧虞举着双手做投降状，不断的像乐瑶讨饶，总算混过一关。
婧虞有杜纯的陪伴，这一天都没空想自己的事情。反而是乐靖晟在办公室，难以集中注意力做事，被姚婧虞三个字，吵得头都大了。
孔梦琳的人轮番找借口到总经理办公室，控诉副总经理姚婧虞如何少不经事，不懂人情世故；娇生惯养，迟到早退。
孔梦琳非要把家事和公事搅合在一起，乐靖晟虽然生气，但也不能迁怒到这些老员工身上，只能自己默默地忍着。
送走最后一拨，他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于是叫了大卫一起出去喝下午茶。
“总经理好！”
走到电梯口，正好碰到佟尔佳。
“副总今天不是请假了吗？你没跟着休假吗？”
“没有，我帮她准备些董事会要用的资料。”佟尔佳客气的跟乐靖晟点了个头，就准备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一起去下午茶？”她犹豫片刻，乐靖晟已经断了她的退路，“怎么，你怕我们吃了你？”
“怕你？”佟尔佳扯了扯嘴角，她的脾气，跟婧虞颇有几分相识，“你们等着，我先把资料放到办公室。”
先前还有几丝阳光，一会儿天空就飘起雨来。捧着温热的咖啡，隔着透明玻璃，佟尔佳望着过路的行人出神。
有一对小情侣，站在雨里吵架，女孩喋喋不休的说着。男孩试图把她拉到屋檐下避避，女孩固执的纹丝不动，男孩索性脱掉自己的外套，举过头顶，替她挡住大雨。
这样的感觉酸酸甜甜，就像手里的摩卡，佟尔佳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真好！”
“你羡慕？”这样的孩子大多还不懂世事沧桑，用无理取闹来消磨时间，乐靖晟不赞同。
“你一定觉得不屑。”佟尔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像乐总这样的工作狂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细枝末节的美好？不知道形单影只的时候，乐总心里会不会浮起这些无聊的回忆呢？”
佟尔佳想起岑家栋，当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好像也是这样子跟他无理取闹的。
她只是无心一说，却触动乐靖晟的心事，他一直在想，他要不要鼓起勇气跟婧虞搏一搏。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乐靖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尔佳，“那我不妨考考你，如果你和你爱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分开，几年之后你们重逢，发现彼此都还爱着对方，你还愿意跟他重新开始吗？”
“会，不过我会先揍他一顿。”佟尔佳以为乐靖晟是故意刁难，所以回答得格外理直气壮。像是为了证明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她还附带了一大堆的解释说明。
“如果是真的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是没有阻隔的，不然怎么叫真爱。”
除了这一句，乐靖晟别的都没听进去，虽然有点矫情，但好像有点道理。
其实这根本不是佟尔佳心里的答案，如果是，她又怎么会拒岑家栋于千里之外呢？
*
医生说杜纯伤口红肿发炎是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碰到，所以她搬去客房。
到了睡觉的时间，婧虞窝在床上摆弄白天新买的手机。因为恋旧，她好几年都没换过手机。
叮咚一声，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过来。没有名字，她也知道是谁，想起乐瑶白天的表情，她迅速关掉手机钻进被窝。
乐靖晟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在发现婧虞胆敢关机的时候时候。
婧虞根本就睡不着，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个转身，猛然发现床边站着个人，差点叫了出来。
乐靖晟眼疾手快急忙捂住她的嘴，身子也跟着压力下去，确定婧虞安静下来，他才松开。
他的身子还半压在身上，婧虞不敢乱动，“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乐靖晟勾起嘴角，走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已经鼓足所有的勇气。
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脸，这是婧虞最讨厌的。
“滚开，这是我的房间。”隔着被子踢他一脚，卯足劲想要推开他，可乐靖晟的身子，半点都没动。
“那要不这样，你大叫个救命试试？”
婧虞还真想，要不是怕惊动乐瑶，引来更多的担心，她真的会这么做。
“乐靖晟，你到底想怎么样？”
下一秒，乐靖晟的指尖落在婧虞的唇瓣上，温柔的触碰示意她噤声。
“叫我南笙。”
“南笙？”婧虞被雷的外焦里嫩，简直不敢相信，撇了撇嘴，“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摔门而去的是他，现在说这话的也是他，只不过一天不见，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我今天喝咖啡的时候，忽然下起雨来。一对小情侣在街上跑，男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女孩挡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婧虞打断他充满情调的话，“麻烦你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对上婧虞不耐烦的目光，乐靖晟依旧似笑非笑，眼里却是难得的期盼，“我想起我们在古城的时候。”
“为什么我从来不会脱下衣服给你挡雨？为什么我只会陪着你在雨里疯跑？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的迁就你，纵容你？”
“够了，够了！”
婧虞垂下头不敢看他，记忆被拉回到三年前，压抑的情绪汹涌而出，“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要一个答案，要一个决断，因为心里仍然深埋着希冀。
“我想，我们可以继续昨晚没完的事；我想，老天让我们重逢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这句话的时候，乐靖晟一直捧着婧虞的脸，平静的迎接着她充满质疑和震惊的目光。
“我真的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深呼吸，闭上眼，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婧虞紧紧的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低声的问，“今晚，你说的，都是真话？”
“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乐靖晟向天为盟，信誓旦旦。
“你也是这么跟别人发誓的吗？”婧虞摇摇头，她还是不敢相信。最近她总觉得自己过得特别梦幻，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她的情绪尽在乐靖晟的掌控中。
“我从来不需要效忠任何人，为什么要发誓？”
“你也不需要效忠我，为什么要对我发誓？”
这一刻，乐靖晟保持这极好的耐心，好像一个好老师一样引导着婧虞。
“我没有对你发誓，我只是对我的心发誓，希望对我这三年都没有死的心，有个交代。”
“你摸摸，它还会跳的。”
他固执的抓着婧虞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胸口。火热的体温，强有力的心跳，跟着薄薄的衬衣，悉数传递给婧虞。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婧虞的声音很低，问得小心翼翼。她很怕，她不想再受伤害；可她也很爱，从古城到峡江，她的心没有一刻离开过他。
这一刻，没有什么答案比亲吻来得更直接、更热烈。
“红豆……”
他咬着她的耳垂，亲亲的唤。
“唔……”
她紧抿着嘴唇，似答非答。
灵活的舌尖终于攻破她紧咬的牙关，带着男性的气息在婧虞的嘴里游走，攻城掠地。
如果这是一个梦，她也愿意长醉其中，从此不醒。
“叫我，你叫我。”乐靖晟的声音第一次卸下所有的冷漠和抗拒，好像个撒娇的孩子。
他紧紧的抱着婧虞，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婧虞的手，颤颤巍巍的环上他的肩背，从轻轻的抚摸，到死死的禁锢。
“南笙，南笙，我的南笙……”
她终于抱着乐靖晟，哭出了声，拳头密密实实的落在他的身上，“混蛋，你这个混蛋！”
三年，她等了三年，一个人带着团子，在那座陌生的城市。
“对不起，对不起！”乐靖晟一遍遍的耐心哄着，用温柔的吻拭去她汹涌的泪，“红豆，我的红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
他爱她，一如她爱他！
婧虞的抱怨、责骂越来越小声，终于停止了。乐靖晟终于吻去她所有的泪，仔细一看，某个小怨妇已经阖上了眼睛，有几尾睫毛湿湿的黏在一起，好像没打散的睫毛膏。
“红豆，红豆？”他试着叫了两声，招来婧虞噘着嘴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侧影。
“小懒猪。”他就像从前一样，爬到床的另一边，惩罚性的刮了她的鼻子，然后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那时候的婧虞就像现在一样，美好得在他眼里就是一副无价的瑰宝，他总是担心睁开眼会消失不见。
他回乐世帮忙的计划一拖再拖，拖到孔梦琳失去耐心，给他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出现，就让林美薇这辈子都下不了病床。
那时候，有钱人在他眼里是为所欲为的；那时候，林美薇是他的一天一地，是他唯一的亲人。最后他只能放弃这幅来之不易的瑰宝，在一个适合赖床的日子选择消失。
婧虞醒来的时候，乐靖晟已经消失不见，冰冷的床沿提醒她昨晚又做了一场春梦。
“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抱着头揉揉一头的乱发，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做这种梦呢？
她有些泄气的抓着衣服去浴室洗漱。
“啊！”三秒之后她尖叫一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双手撑在膝盖上，站在房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环视四周，她确定这的确是自己的房间，可卫生间里那些是什么情况？
“婧虞，婧虞，你怎么了？”乐瑶刚好上来叫她起床，忙不迭的在外面敲门。
“哦，没事。妈咪，我刚才没站稳，差点摔倒。我已经起床了，一会儿就下来。”
打发走乐瑶，她鼓起勇气再次推开卫生间的门。
其实里面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浴室的桌台上放着搭配好的衣服；洗漱台上，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镜子上用口红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下面写着一行字：小懒猪，全新的一天开始了！
婧虞背抵着墙，捂着嘴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原来自己昨晚没有做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南笙回来了！
眼见有一副唯美的画卷展开，夕阳下笼罩下的古城一角，长长的青石板街头，她和乐靖晟并肩而行，中间夹着小小的团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