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1 如饥似渴的占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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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VIP01如饥似渴的占有
他们在春风中相识,在凉秋中重逢,一转眼就到了冷冬。
这套精装现房里还残留着一股甲醛的味道,婧虞寂寞的站在窗前,她在等,她赌乐靖晟一定会进来。
这样的房子至少应该空置半年,而林美薇这样急匆匆搬进来,明显已经走投无路。
“这套房子是你的?”乐靖晟终于来了,带着恨意,“你故意让孔梦琳找到这里,又来假扮好人是吗?”
“我始终不明白,我到底做过什么会让你这样质疑我的人品,你今天能不能告诉我?”
他愤怒,她也很愤怒,从古城到峡江,她用青春做赌注,赌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局面?
“人品,你还配说人品吗?你认为你有吗?”乐靖晟在沙发上坐下,他觉得跟她这么打哑谜太累。
婧虞被绑架的那一天,他曾经跟自己说,如果能找到她,如果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他就把一切告诉她。把他们之前的事情做一个了断,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
因为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害怕,害怕会永远失去她。
可她回来,立刻投入石谦新的怀抱,还带来和瀚宇合作成功的消息,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夺权……
“我为什么不配?”婧虞在他对面坐下,两个人第一次以谈判的姿态这样面对,“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有所亏欠,不如我们就一次讲清楚?”
“好。”乐靖晟同意,这样戴着面具面对的日子,他们都希望有个终结。
“女士优先,我先问。”这不是撒娇,这是婧虞已经不再信任乐靖晟,她要占先机,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带着诚意。
乐靖晟无所谓的耸耸肩,婧虞心里才舒服一点。
“你到底是不是南笙?我们在古城偶遇,是不是你和孔梦玲的阴谋?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骗我……”
婧虞的问题一股脑的倒出来,乐靖晟哭笑不得,连忙摆出暂停的手势,“打住,我们一人问一次,一个一个问题来,OK?”
“OK。”能这样也很好,婧虞叹了口气,“那我已经先问,你先回答我这几个问题。”
“在古城,我们的确是偶遇,与任何人无关。但我也的确是乐靖晟,至于为什么不辞而别和为什么骗你的答案,我想应该跟你骗我的原因一样。”
婧虞错愕的望着乐靖晟,眼神中渐渐露出悲伤。
三年前,乐世集团管理层的那场人事地震,婧虞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无法面对强势的外公和处心积虑的孔梦琳,一个人躲到那座偏远的古城,才会与南笙不期而遇。
如果他们的理由一样,那么他也是因为逃避?
他逃了七天,却让她在古城困了三年……
“那时候你就知道你要回乐世?”婧虞心中怆然,大概她只是那个时候乐靖晟偶遇的一个女人,他在孤独的逃避中随意选择的一个女人而已。
“是,我想跟过去的自己告个别。”他当时的确是那样想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把心留在那里。
“那我算什么?在你心里我算什么?”这一次,婧虞没有落泪。她以为自己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哭得稀里哗啦,可原来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一直是你在问,是不是应该换我了?”婧虞无法淡定的时候,恰恰是乐靖晟最冷静的时候,因为这一刻,婧虞是他的敌人。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跟我说你叫红豆?”
她本来就叫红豆,只是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叫了而已……
“红豆是我爹地帮我取的名字,外公觉得俗气、普通,才给我改名叫婧虞。可这不能阻止我爹地对我的爱,也不能阻止我对我爹地的依恋,我是姚婧虞,也是红豆。我也从来没有骗过你。”这个故事很长,讲的时候心会疼,婧虞不想细说,“那你又为什么骗我?跟我说你叫南笙?”
姚婧虞这人有个好处,就是脾气来得快,去的越快,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乐靖晟心里有点得意,他轻而易举的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妈给我取的,在我还不是乐靖晟之前,我一直叫南笙。那时候我以为我只有妈妈,那时候我以为我没有家人,后来忽然我有了爸爸,有了一个显赫的家,我忽然觉得不能适应了。你满意吗?”
曾经和林美薇相依为命吃过的苦头历历在目,乐靖晟的情绪激动起来,“于是我逃了,我逃到古城,遇到你。”
婧虞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淡淡的,带着痛,带着哀愁,还有隐忍的爱。只一眼,乐靖晟就低下头,“我听见你在阳台上跟你妈咪打电话,听见你在跟你妈咪撒娇,无忧无虑,可爱至极。可我妈咪呢?我妈咪每次打电话都只能哭,说孔梦琳怎么威逼利诱,说这些年受的苦太多,我们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婧虞的心好像被放进一坛子醋里,被泡得好软,好像就要被分解熔化。
“所以你抛下我,所以你不辞而别?”这次再没有责怪的语气,那种无法对抗家庭,对抗命运的无力感,她明白。
“我没有选择,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见你,我很自责。所以,那段时间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工作,希望可以忘掉你。”乐靖晟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婧虞,“可你知不知道,我终于得到爷爷的认可,当我第一次在乐家看到你的照片时,我万念俱灰。这个世界真的太可笑,我怎么会为一个骗子折磨自己那么久?”
那件事婧虞知道,乐瑶跟她说过,说那时候的乐靖晟像个疯子,没日没夜的泡在办公室,一个人半年做了别人一个组一年的计划,乐铁雄这才满意让他进门。
只是她不知道,那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目光,让婧虞害怕,她想站起来,却被乐靖晟又按回沙发上。
她干巴巴的笑起来,像个讨好的奴才,“误会,误会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笑,乐靖晟的语气柔软起来,他握着婧虞的手蹲下来,“就是因为这个误会,我们错过这么多年,真遗憾!”
若是以前,婧虞一定特感动,现在却觉得突兀,毛骨悚然。她抽出手,摸了摸乐靖晟的额头,“咦,没发烧啊!”
“姚婧虞,你做这么多事,就是希望我们继续这么错下去吗?”乐靖晟有些懊恼,这一晚上,他的情绪变化频率几乎超过了这三年。他不想承认的时候,她千方百计的逼他承认;等他自动承认的时候,她有假装不明白。
不,她当然不想,可他们能怎么样呢?乐靖晟提醒她,他们现在是兄妹,是一个屋檐下的兄妹。
“南笙,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回到古城,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好不好?”
婧虞冰凉的手反握住乐靖晟的手,紧紧地,眼神里盛满哀求,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发自内心的。
拂过她的发,乐靖晟的眼神温柔如水,“我妈为了我受了很多苦,如果不能把孔梦琳赶出乐家,我怎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呢?”
“是不是赶走孔梦琳,你就跟我回古城?”因为一个误会,他们错过太久,婧虞不想再错过。
“你说呢?”
这算什么答案,婧虞失望之间,乐靖晟笑起来,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拉下去,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们要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要在一起!”
乐靖晟在耳边低低的呢喃,让婧虞的身心都熔化掉,这句话,她真的等了很久,很久……
绵长的吻,跨过三年的等待,好像火种,点燃他们内心压抑的渴望。
“婧虞。”
湿滑的舌尖挂过耳廓,婧虞身子一震,压抑的嘤咛一声,“地上凉。”
“小妖精。”乐靖晟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笑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踢开卧室的门。
他以为床上会有床垫,可床上不但有床垫,还有铺得整整齐齐床单被罩,全部是喜庆的大红色,这明显是一件婚房。
婧虞半眯着眼睛,窝在他的怀里甜甜的傻笑,直到乐靖晟站在那里,身体变得僵硬,她才发现异样。
“南笙,怎么了?”
“你说呢?”
循着他的目光,婧虞看清房中的摆设,虽然错愕,但眼中的笑意更盛。
“走,我们去客房吧!”她从乐靖晟的怀抱挣脱,拉着他往隔壁。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乐靖晟甩开她的手,这些明明是婚房的装饰,说不定就是石谦新准备给她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发热,才会相信她的话,骗人的事情,她一向很擅长。
“什么什么?”婧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笑容依旧灿烂。她的好事近了,尔佳的好事也近了。这摆明是岑家栋为佟尔佳精心布置的,或者说是为他们。
“哼!”乐靖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就是那么喜欢扮无辜,就是那么喜欢装什么都不明白!
“南笙,南笙,你不喜欢这里吗?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婧虞不想放弃,她拉着他,委曲求全。
“你也是这么取悦石谦新的吗?”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讥诮,好像先前的温柔只是婧虞的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已经回到原点。
“还有,我再跟你说一次,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乐靖晟,不再是那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南笙。”
大门敞开着,夜凉如水,冷风嗖嗖的灌进来,婧虞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摸到四肢百骸的寒意。
她是应该为他的吃醋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信任懊恼呢?
人生总是要面临这样进退为难的选择,可婧虞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想清楚,她的电话响了。
屏幕残破看不清号码,可还能接听。杜纯跟人打架,进医院了。
婧虞赶到的时候,杜纯已经包扎完了,头上缠着纱布,一边的胳臂吊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喝醉了,遇上几个混混,吵起来就这样咯!”对上婧虞关切的目光,杜纯脸上是招牌似的笑,没心没肺,“又不是第一次,我没事啦。”
婧虞知道她这是故意不想让自己担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干嘛?你想帮我寻仇?”杜纯撇撇嘴,“你不是那块料。”
“是不是谦新不在,你以为我就治不了你?”婧虞煞有介事的活动活动双手,“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老实交代,休想出院。”
杜纯一直好强,比婧虞还要不喜欢医院,所以医生说她只是外伤,她就立刻想出院。要不是需要人接,医生才答应,她根本不会通知婧虞过来。
“道上的事情,你不懂,我自己会处理。”
杜纯的表情僵硬,婧虞一看就知道这是打死不说的样子。
“得得,不说拉倒,你以为我想揽你这瓷器活。”婧虞适时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去帮你办手续,你等我一会儿。”
杜纯站在窗前出神,身后是开门的声音,“这么快?”
她回过头,看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你怎么来了?”
“你受伤,作为朋友,我不该来看看你吗?”孔立业大摇大摆的坐下,“怎么样?严不严重?”
“多谢孔少关心,暂时死不了。”
“我跟你说多少回,让你别跟子娇作对,你怎么就不听呢?”
孔立业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关心眼前的自己。杜纯冷笑,“那请问我被打的时候,孔少在哪里呢?”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手续可办,就是大半夜拿药的队伍还有点长,结清医药费,婧虞就立刻返回病房,“多罗,我们可以走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婧虞的回音,“多罗,多罗……”
病房就那么大,厕所也没人,婧虞跑出病房,正好碰见一个路过的护士,“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这个房间里的病人,头缠着纱布,吊着胳臂的女孩?”
“我在电梯口碰到一个,好像是下楼去了。”
“谢谢!”
婧虞追到楼下,杜纯一个人站在花坛下,惨白的月光给她背影镀上一层苍凉。婧虞第一次发现,她是那么瘦,跟印象中可以依靠的女汉子完全不同。
“多罗,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下来了?”
“心急呗!你知道我闻不惯医院的味道。”杜纯歪在婧虞身上,“走吧,我们回家。”
“好,回家。”
大概是累了,杜纯上车就睡着了,醒来已经到了乐家的别墅,立刻皱起眉,“我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说回家吗?”婧虞眨眨眼跳下车,给她拉开车门,“请吧,我的多罗格格。”
“我想回我那儿。”杜纯当然知道婧虞是好心,但她也记得乐瑶排斥的语气。
“你这个样子,回去谁照顾你。”婧虞嗔她一眼,不由分说把她拉下来,“小时候你总睡在我床上,现在长大嫌弃我了是不是?”
婧虞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杜纯也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两个人别扭了好一阵才进屋。
灯一亮乐瑶就从沙发上坐起来,吓了她们一跳。
“妈咪,你怎么睡在这儿?”
“我在这人等你啊!”乐瑶似乎是没睡醒,目光有点呆滞,好一会儿才看到婧虞身边的杜纯,“纯子这是怎么了?”
“哦,喝醉酒,不小心摔的。”婧虞打了个马虎眼,“妈咪,她一个人住在外面没人照顾不方便,我想她暂时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人都带回来了,乐瑶还能说不好吗?她只得点点头,“家里有佣人,这样的确方便很多。”
“谢谢妈咪,那我们先上去了。”刚上楼梯,婧虞又停下来,“对了,妈咪你等我什么事啊?”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再说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洗完澡婧虞就揣着一肚子心事睡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南笙的脸,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爱、一会儿恨……
他是那么善变,善变得她无所适从。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遭了,上班要迟到了。”她迷迷糊糊的起来,又被坐在沙发上的乐瑶吓了一跳,“妈咪,你怎么在这儿?”
“我已经打电话给靖晟,帮你请假了。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乐瑶的表情算不上严肃,但婧虞却觉得如临大敌。这样的表情里带着压力,带着强势,带着忧伤和绝望……
这个表情,婧虞只在三年前失去爹地的时候,在乐瑶的脸上出现过。
“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跟靖晟,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婧虞不安的搓着手,脸上尽量保持镇定,“妈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哎!”
“妈咪,那个,那个多罗呢?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