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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色沉默了一会，看向他认真道：“我还是想，你能去做想做的事。”
闻言，季明烨沉默片刻。
想做的事吗？
他幼时所想的是像爸爸一样去从军，而事实上，后来老爷子也确实把他扔进军营里摔倒了几年。
不可否认，他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不少次任务，那种死生一线的刺激以及所能带来的荣耀，和醉生梦死是不同的。
姜辞色抬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颊，温声道：“是因为刘慧怡？”
季明烨直视着她，没否认。
大概是当年刘慧怡头也不回的离开，让他觉得自己眼里的英雄和偶像也不过是个失败者。
大概是因为曾经无数次被抛弃，他只想自甘堕落，愚蠢的以为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便能报复到她。
大概是因为岁月荏苒，年少时的英雄梦和雄心壮志早已淹没在时光深处。
不敢回头，也不想回望。
姜辞色和他换了个姿势，坐起身靠在床头的靠背上，季明烨则是枕着她的大腿。
她一面拨弄着他的发丝，一面轻声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你不该一直这样下去。”
“他们都觉得你是纨绔子弟，但是我知道，你不是。”
季明烨顿了顿，抬眸盯着面前那张清冷的面孔，勾起唇角，浑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姜辞色笑了笑，温声道：“我会算命。算出你以后必定扶摇直上、一飞冲天。”
季明烨嗤笑出声：“早你怎么没算算自己老公是谁？”
一句话，噎的姜辞色说不出话来。
算了，她不是个好说客，也确实不怎么会劝人向善，恐怕要辜负季老爷子的嘱托了。
但她说的话是真的，他如此耀眼，不该止步于此。
两人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季明烨淡声道：“直接回了爸，过到姜夫人名下的事，就说我不答应。”
姜辞色看着他，没做声。
知道她有所顾虑，季明烨直接起身：“怎么，你还指望我管你继母叫声妈？”
姜辞色：“……”
季明烨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沉声安抚道：“放心，我还不至于会被这点事毁了前程。我就是让所有人看看，你不需要姜雪薇一家来给你所谓的身份。”
姜辞色垂下眸子，心口有些酸胀。
＊
翌日，清远会所的一间包厢内。
琴声铮铮，流水潺潺，淡淡的茶香四溢，一片幽静祥和。
季明烨靠坐在椅背上，微垂着眸子，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上带着骨子里透出的跋扈。
像是等得有些烦了，季明烨抬手看了眼表。
恰在此时，门被推开，刘慧怡在秘书的引路下，出现在包厢内，而后在季明烨的对面落座。
“明烨。”刘慧怡温声开口，卸去了几分平素的冷漠。
季明烨抬眸看向她，开门见山道：“姜雪薇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刘慧怡直视着他：“你想说什么？”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可季明烨知道，她这种人是不会承认的，她不会再任何时刻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哪怕对方是他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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