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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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 鹿梨挣扎着下来, 拧了下顾淮之胳膊。男人脸色不改,单手揣兜,另一只拉着女朋友步下台阶, 跟许父许母打招呼。
“许叔叔,许阿姨。”
许母满脸笑容,和蔼亲切的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尤其是手上的钻戒,“看来你们俩好事将近了。”
顾淮之点头笑道,“四月份婚礼。”
婚礼时间是早就定下来的,自雪山回来他就在筹备, 先领证再办婚礼。
许若晴上前挽着鹿梨胳膊, “梨宝,你陪我去院子里逛逛, 活留给他做。”
“好。”
顾淮之却不放手,许若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就在院子里,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兮兮的一秒钟都离不开的样子。”
“若晴。”许母开口,“我们先去跟顾爷爷问好。”
被母亲制止,许若晴只得答应,不过目光躲闪有些不敢去看某个方向。
几人进屋, 老爷子早早就听见院里声音下楼来, 眉开眼笑的,过年没人不喜欢热闹,尤其是跟自己关系好的人聚会, 许父被老爷子叫着又去下棋, 不忘叫厨房多烧几个好菜, 要跟许父不醉不归。
许若晴划着手机, 左边是面无表情的傅崇,右边是打情骂俏的情侣。傅崇本低头看手机,似察觉她的的视线,抬眼,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男人眼角内宽外窄,皮肤有种很病态的白,像是久病未愈弱不禁风,偏偏那双烟攻掠十足,仿若赤足在雪地常年行走的狼,任何被他盯上或者为敌的人,都会被撕咬至死。
想到自己喝醉酒做的事,许若晴感觉自己脖子一凉,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咬破自己脖子。如坐针毡,她随便扯了个理由出去,张开双臂呼吸新鲜空气。
再喝酒她就是狗好吧!
不对,再去风情喝酒她就是狗!
许若晴坐在秋千上悠哉游哉,雪球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玩耍,一会儿扑扑这朵,一会儿嗅嗅那朵,长长的尾巴平垂而下,探头探脑的往草丛里钻。
许若晴对着猫感慨,“真是羡慕你,无忧无虑的,不像我,先是失恋,喝个酒都要招来“杀身之祸”哎~”
她抬头望天,将角度找到四十五,据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她刚抬头,一张轮廓立体的脸闯入视线,许若晴被吓得跳起来,“鬼啊!”
“呵。”
如深冬寒霜的声音飘进耳朵,许若晴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看清来人松了口气,没好气道,“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得亏她心脏承受能力不错,不然现在意见倒地不起,雪球也被她刚刚这一声惊到,飞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傅崇半靠秋千架,从烟盒磕出一支烟,低头点燃,青蓝色烟雾袅袅升起,将他轮廓模糊几分,抬眼,漫不经心又让人无处可逃。
许若晴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赶紧笑嘻嘻的补救,“我是说我胆子小,下次你找我叫我一声就行。”
傅崇单手揣兜,盯着她满满求生欲的模样笑了声,“胆子小?”
许若晴品着他的话,大概是:你看我信不信你胆子小。
她见过不少业内精英成功人士,但没有一个比眼前男人给人的压迫强,像是随时在观察你的动向,只要你幅度稍微大一点,他就会迅速出击,一口咬断猎物脖子。
她摸着自己脖子,嘿嘿一笑,“我妈好像在叫我,我先过去了。”
打不过就跑,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她就不信他还真敢在这院子里报复她不成。
傅崇站在原地,目光循着脚底抹油开溜的人,眉眼弯了下,漆黑的眼像是有着漩涡,要将什么东西吸噬进去。
正玩游戏的鹿梨见许若晴急匆匆跑进来,后面像是有鬼在追她。
“比鬼更可怕。”许若晴喝了大半杯水,“是恶魔。”
话刚落,大门处迈进一道人影,许若晴立刻闭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鹿梨玩游戏,没话找话的问东问西。
鹿梨掀了掀眼皮,“人走了。”
确认安全,许若晴直接瘫坐在沙发里,“今天不是除夕夜,是我的惊魂夜。”
早知道那男人也要来,她就该在家里打死都不出门的,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经历了两次虎口脱险,接下来几个小时怎么熬,尤其还要跟他同桌吃饭。
“你这么怕傅崇干什么?”鹿梨头也不抬的问。
“傅崇?你说那—”这次她张了个心眼,说之前观察一圈四周确认傅崇不在,“他叫傅崇?”
“啊,是顾淮之在美国认识的合作伙伴,人应该还不错。”鹿梨双眼盯着屏幕,手指灵活快速的操作,“应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吧。”
对傅崇的事她所知不多,只有顾淮之那天提过的几句,不过能跟顾淮之合作这么久,从白手起家到现在创立好几家公司,品行方面应该不差,至于商业手段那是无可厚非。
“希望他真的是。”许若晴仰天叹息,“不然我真要出去避难了。”
副本结束,鹿梨摁灭手机十分好奇,“你那天晚上到底对他做什么了?见他跟见到仇人似的。”
许若晴一脸生无可恋,“我拿钱砸他让他伺候我。”
“......”鹿梨拍了拍她肩膀,“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赶紧吃吧。”
许若晴更加绝望了,其实那天晚上不止这些,她喝多了再酒吧疯玩,给鹿梨打电话后又喝了两杯烈酒,酒劲上来,想着粱以舟开始哭,有人跟她搭讪,劝她“不过是个男人而已,这里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许若晴抬眼,恰好看到拎开凳子坐下的傅崇,男人西装革履,要了杯酒一饮而尽,挺拔俊朗的轮廓,比她爱情线还流畅的下颌,灯光迷离间,喉结吞咽动作性感得要死。
极品,真的是极品。
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却又不敢上前搭讪,猜测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喜欢哪种女人,许若晴可不管这些,捏着酒杯摇摇晃晃过去。
酒杯重重放在吧台,对调酒员道,“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
调酒员认识许若晴,瞧她明显喝醉的样子劝道,“那是烈酒,许小姐你承受不住。”
什么叫承受不住。
许若晴一听就不干了,“不就是个酒吗,我有什么承受不住的,你赶紧给我倒,追男人不顺利就酸了,怎么喝个酒都不顺畅。”
调酒员闻言只得转身去拿酒,但没给她拿烈酒,换了个差不多颜色的果酒,许若晴喝了口,甜甜的,转头对傅崇笑,“看不出来你内心还住着个少女。”
傅崇:“......”
所有的罪恶从那时开始,傅崇不搭理她,她也不在意,让调酒师给他也倒了杯,很豪迈的请他喝,傅崇握着酒杯要走,她追过去。
她晚上喝了不少,看人都看不太清,恍惚间眼前人变成了粱以舟,摇摇头又变回来,想着粱以舟跟那个白月光你侬我侬的样子,她色胆心边生。
“我给你钱,你今晚好好伺候我。”
说完,男人僵了一瞬,手捏着她下巴与对自己对视,扯唇,“你要给我多少钱?”
许若晴眨了眨眼,灯光下男人眉骨轻抬,眼窝深深,内宽外窄的眼带着几分狠厉和薄情,像是在嘲讽,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十万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