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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外头高挂的太阳要靠西了,殿内二人脱了外衣钻进暖窝,拉了帘子补觉。
白延川昨夜没怎么睡,可刚吸收了妖力,浑身力气无处使,精神着,翻来覆去窸窸窣窣的睡不着,直到殷绾受不了了,钻进他怀里将人抱紧才安生。
白延川浑身暖烘烘的,殷绾很喜欢,在冬日里像个大暖炉,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新帝登基后事情多,各殿宫人忙起来片刻不歇,排最前头的定要数捉拿弑君罪妖一事。
此事需详谈,听闻许泽清亲自找了小皇帝,计划着在翌日清早把这妖给抓了。到时候他在殿外摆阵,所有宫内的下人大臣,哪怕是皇后殿内养的花鹦鹉,玉津园里的小畜牲,都得在场,一个都别想逃。
为此,许泽清特意设好结界,将这皇宫护得严严实实,只准进不准出,两日不早朝了,明儿个也省了,就几个时辰也来不及先帝下葬皇陵,更赶不出新皇登基的朝服和排场。
翌日大早,殷绾打着哈欠抱着狐狸混在人群中,昨日的午觉让二人眠了两个时辰,到了晚上可精神了,悄悄话说了半宿,几乎一夜没睡,现在倒是困得晕乎乎。
殷绾脑袋虽沉,手可不敢松,怕摔着白延川,心里也发慌,许泽清做法,她怀里的小家伙半妖半神,附加着半颗妖王内丹的妖力,可以算个小妖王了,这能不被法阵发现?
过去空旷的场地难得聚集这么多人,上至皇帝太后,下至宫女太监,排排站。
先帝刚逝,众人皆素衣素袍,殷绾立于其间眯着眼打盹儿,倒是不显出众。
邪风咋起,夹杂着细石子和枯叶糊人脸,殷绾的个子比寻常女子高,好在前面挡了一排太监,没让寒风直愣愣打上她脸。
她看不见法阵中央的许泽清在做什么,可听刀剑乱舞声,极远;可闻丝丝血腥气,极淡。
殷绾揉搓小狐狸脖颈至后背的毛打转,捻成一缕一缕,再捋松,掩饰满心的不安。
红是先帝血,以血诱妖,诛邪生力,位于法阵中心圆台顶的匕首带血,振动不停,刀刃擦铜台,刺拉响。
白延川被抱在怀里,耳朵和半张脸贴着殷绾胸腹,那颗心跳得慌,跳得急,过去冰冰凉的手被他捂热了,现在是慌得出了汗。
殷绾指关节处的白丝已经苏醒待命,一小节悬起,兴奋盘动,一旦法阵指认白延川是凶手,离阵破结界,她就是带犯人逃的同谋,与天子为敌还是与许泽清对立,她不在乎。
白延川得了殷绾真传,看得见银白细丝,伸出爪子勾着玩儿,白丝认主,学了法便成了主,在小狐狸这儿也乖顺。
忽然间,勾丝逗趣的小爪子悬在半空,蓬松尾巴顿住了。小狐狸闻到了,不知法阵中在做甚,焚烧何物,诱着他爆发兽性。
得亏是狐狸身,要是人形可就完得彻底,在众人面前来个活人变狐狸,太丢面子了。
闻着时断时续飘来怪香,白延川的四肢脊背皮肉发紧发热,难受地蹭着殷绾。他法术强,妖力高,本就是真身,至多难受片刻,却不曾想还真引出一狐狸精来。
在场众人皆对焚香无感,除了黑白道袍的乔七。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宫里,地位高如乔七道长,受众人尊敬,却在如此场合丢了面子。
当许泽清混着怪香,晃动妖铃之际,小兽般的低吼从乔七口中溢出,眼睛白区转赤褐,眼尾吊起带魅色,紧接着是绒绒尾巴幻化出来,周身宫人尖叫着惊恐后退,不知多少人被踩了脚,还有几个反应慢的被扫倒在地。
“妖,是狐妖!”
辨不清是从哪个人嘴里冒出的吓人话,而后引来无数惊恐害怕,脚步杂乱,一时间对这话题众说纷纭。
乔七他相貌端正,不曾想过也是狐狸,他衣服上永远熏着重檀香烈焚火气,藏的深。
这边,殷绾和白延川已经瞧见半露真身的乔七,可怪异的是,如若他是妖,为何只是生尾,不该变作狐狸吗?
来不及多想,带血的匕首缓缓悬空,寻着凶手的气味,被怨意托着,推着,如箭般冲向他——
惊恐,慌乱,所有人惶喊作一团,场面一度混乱。
其间,殷绾看到阵法中央,一阶之上,白衣仙人勾笑的淡眉眼,像是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戏,众人皆是戏中角,独有他一个看客。
刀剑无眼,极速的躲闪未能彻底躲过极速的快,刀锋擦过右肩,裂了衣衫,破了皮肉。
溢出的血粘上刀锋,又给匕首添喂了一口,好似饿狼尝了鲜血狠了眼,杀意愈发浓烈。周围人哪个不是是想活命的,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儿,腿脚麻利的都跑近大殿长阶底了。
那匕首调转方向,对直了乔七,刀身冒着黑紫气,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再一次向前——
“呃——”
是刀尖刺破胸膛的闷哼响,听闻的却是女子痛苦音。
胆怯的小宫女睁眼,看到她尊贵的皇后娘娘……不,该叫太后,被道士掐紧的脖子,一股劲儿够凶,掐出了骨头脆响,胸前是那柄匕首,刀尖入心,喂饱了烫血,多的正汩汩往外冒。
“啊!”
宫中小奴最见不得血腥,命本就被看得比草轻,怕极了血淋淋的场面,如今一瞧也得来场噩梦,难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