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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沈平玉在屋内饿的有些胃疼,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倒了两杯茶水皆是一饮而尽。
他心里疑惑韩叔怎么还没来给他送饭,若是以前早该敲门了。
沈平玉望向窗外,月亮都已经爬了上来了。
韩叔该不会被大哥抓住了吧?
他又等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
“咚咚咚。”木门被敲响。
沈平玉三步并作两步,笑着去开门:“韩叔,你怎么才来啊?”
可打开门后,门外却不是韩叔,而是那个神医江公子。
他的身量极其高大,如一庞然大物挡在门前。
从空隙里钻进来的月光镀了一层柔光在他的墨发、青衣上,只是那张俊俏的脸背着光,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
但他漂亮的凤眸里流转的光色依旧波光粼粼,叫人挪不开眼,
他低着头,弯唇:“二公子饿坏了吧。”
沈平玉皱眉,口气略微不大乐意:“你怎么在这里?”
江白提高手里的食盒,轻轻晃了晃,语气温柔:“给二公子送饭。”
“韩叔呢?”
江白向后退了半步,老管事急忙往前凑,探出半颗脑袋:“二公子,老奴在这儿呢。”
沈平玉又看了眼沉默的江白,委婉的和老管事说道:“韩叔怎么不自己过来,叫客人来送饭?这也太太不像话了。”
老管事想走到他家公子跟前说话,可神医就留出这么丁点的缝隙,只够他半颗脑袋探进来。
“二公子有所不知,城主已经把您和这位江公子安排到一处屋内住了,以后就是同睡一张榻同吃一处饭,直到江公子把您的病医好。”
沈平玉瞬间毛炸了:“什么!让我和一个男子睡一块,这成何体统?沈府那么多屋子还不够吗?非要跟我挤到一张榻上?”
这话看似是质问老管事,实则是在问江白。
江白垂眉,乖顺得很,但就是没打算解释这些。
老管事无奈地说道:“为了观察公子病情,给公子治病,二公子暂且忍耐吧。”
沈平玉急得想跳脚,他尽量压低声量:“这叫我怎么忍啊?”
“忍不了也得忍。”江白身后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和男子同床睡怎么了?委屈你了还?非得和姑娘睡一块就高兴了?”
江白让开路,沈云走了过来。
他把沈平玉说得脸都红了,“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云沉声道:“不是最好,我就知道韩叔治不了你,你个药罐子也就能欺负欺负韩叔了。”
他睨了眼江白手里的食盒,并没打算对此发表意见。
沈平玉每次罚不准用膳,其实韩叔给他开小灶都是沈云让的。
“天色不早了,你和江公子早点歇息,被褥什么的,一会我叫崔盐送过来。”
沈平玉虽然心中老大不乐意,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是。”
等大哥走后,沈平玉瞥向站在一边的江白,口吻不善:“江公子,请进吧。”
江白心里觉得师尊这般孩子气得模样真好笑,可又不敢笑,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进去了。
江白把食盒里的小菜、米饭一一端了出来:“二公子尝尝吧,这是我为亲自下厨做的。”
此话确实不假,江白很小的时候就学做饭了,还是他娘手把手教他的。但真正厨艺其实是在链月楼练出来的。
链月楼做饭的婆婆是个江南人,她心地善良,见拴着铁链的江白可怜,时常偷偷把厨房的钥匙给江白,让江白去填饱肚子。
今日他忽然再下厨,感觉生疏了很多,但幸亏还是做出来了,味道也尚可。
“江公子这般费心费力,让平玉不知如何相报了。”沈平玉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往嘴里塞了一片莴笋。
显然说的话没走心。
他嚼了嚼发现味道竟然不错,实在是看不出来江白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居然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二公子总是叫我江公子太客气了,二公子以后叫我子嵩就好了。”江白见师尊吃的很香,内心是说不上来的高兴。
以前他生病了,师尊总是亲手为他熬制汤药,做各类清淡的小蔬,缓解那苦味。有时候还把他当做小孩子照顾,跑到山下买一堆糖哄他吃药。
他呢,从未为师尊做过一次饭菜。
仅有的一次是心血来潮在山脚下买了几包糖,可因为师尊没空理他。
他的醋坛子就翻了,一气之下跑到金穗坞,胡乱的把糖塞给了柳眉。
结果柳眉得了几包糖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感动的痛哭流涕,自那儿以后待他更是死心塌地。
那时候他还挺得意,师尊不在乎他,有的是人在乎他。
现在回想,愚不可及。
“子嵩,好熟悉的名。”沈平玉咽下嘴里的米饭,随口说道,“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江白以为沈平玉想起以前的事了,手下意识攥紧,紧张的问:“二公子何出此言?”
沈平玉见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下:“你看我的目光总觉得与旁人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按理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却好似是与故人久别重逢。”
江白旋即苦笑道:“二公子和我曾经的一个故人长得确实很像,换句话说,是一模一样才对。”
“只是他没二公子命好。”
沈平玉:“难怪难怪呢,前几天我在神树庙遇见了一位小哥把我和羽娘吓了一大跳呢,冲着我也是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说什么对不起一个叫做江江白的人,后来才搞清楚他是认错人了,他认识的人早就亡故了。”
“子嵩与那小哥可认识?他住在金悦城,个子不高,比我矮了半头吧,长得白白净净的,穿得挺粉嫩的。”
江白知道师尊说得是柳眉,可他却摇摇头:“我认识与二公子长得极像的故人从未亡故。”
可惜故人坐在我的面前,现在却不识得我了。
“平玉冒昧了。”沈平玉与他相处下来,觉得他这人其实也还不错,一开始产生的膈应所剩无几了。
江白拿起筷子,往师尊碗里又夹了一块五花肉。
“无碍,我以后可以称呼二公子为平玉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二公子和我真的是秉性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