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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慌失措地捂着脸道歉：“路总，对不起，我……”
“在公司搞霸凌，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总裁吗？”路远晨几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转过身来，“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手下的员工，自己去人事领了薪水走人。”
史碧疯狂地摇着头，上前来抓住路远晨的手腕求情：“路总，都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所以才说错了话。再说刚才是辛影先骂我的，程雅和陈丽还有大家都可以帮我作证的！”
“程雅陈丽，你们帮我说说话啊！”史碧哭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程雅和陈丽在路远晨走进来的第一时刻就看到了他，不但沉默着没提醒她一个字，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危及到了自己。
同样的，史碧离开了公司，她们便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人性可以丑陋到什么地步，这一刻就是答案。
程雅和陈丽没有一个人理史碧，一时间，她就像个小丑一样站在人群里面。
史碧左顾右盼，面前是顶头上司冷漠的脸，噤声的总监，跟自己作对的沈笑笑辛影。而周围是袖手旁观的同事，以及向来跟她走的最近的三人党其二。
史碧觉得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
路远晨的这一巴掌不仅仅将她的未来打碎，也将她的盲目自信摧毁得一丝不剩。
“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讽刺地笑了起来，眼睛发红：“我就不该相信在利益面前还有朋友这回事，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哆嗦着手把办公椅上的包提起来，其他的东西根本来不及收。
走到辛影的面前时，她微微顿住了脚步。
“恭喜你，成功了。”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大家都能够听到的音量，说完连头也没回就退出了办公室，空气趋于一片死寂，一时间任何人都没说话。
所有人都心思各异，却不约而同地盯着路远晨。
程雅和陈丽暗自推搡一番，最后由陈丽腆着脸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路总，今天的事情其实都是史碧她一个人在作乱，我和程雅虽然性子急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欺凌同事。”
周围有几个同事在她说话时，悄悄地翻起了白眼。
程雅砸吧下嘴唇，打算附和一句，却不曾想，路远晨根本没有要听她们解释的意思，他直接转了身：“请你们也立刻离开公司。”
“路总？”
“路总……”
程雅和陈丽几乎是两种不同的语气，可话语中满满都是讶异。
她们不敢想象这是为什么。
其他人也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路远晨，包括辛影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两位在刚才枉顾朋友情谊，推出她一人挡刀子，人品堪忧，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两位。”语毕，路远晨再也没回头，扬长而去。
最终。
程雅和陈丽哪怕再不服气，却还是收拾铺盖卷走了人，辛影被总监叫到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有些紧张地揪住了衣服下摆。
“总监，其实我刚才……”
“我都知道。”
总监打断了辛影，眉眼柔和地看着她，“我一直都知道，她们三个人在办公室趾高气昂惯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们大家都不敢吭声，受了很多气，今天算是路总亲自帮你们扬眉吐气了。”
“可是总监，”辛影沉了口气，最终还是坦白了，“其实我利用了你。我知道你不会在路总那里待太长时间，所以刚才她们欺负沈笑笑的时候我才挺身而出，跟她们周旋想拖延时间，好等你回来震慑一下她们。”
她的确是故意的。
但是她料到了总监会回来，却没料到路总也同行了。
总监淡淡地笑着，眼底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多出两分欣慰，“辛影，你能实话实说我很高兴，但是我并不会责怪你。”
“在职场上便是如此，不能像在学校里那样单纯天真，如果你没有一点小心机，那么有心之人便会有数不尽的法子对付你，你初心不坏，且都是为了办公室各位职员间能够和平共处，我又怎么会有意见呢？”
“况且，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想向路总禀报这件事情了，今天她们离开了，我也好放心地培养你，等你足够资格成为一名合格的总监时，我就全身而退了。”
总监自始至终都是和颜悦色，语重心长的模样让辛影心头越发的不是滋味。
“总监，我才来公司不到一年，我何德何能坐上你的位置啊，不行的！”她的嗓音忽然哑了几分，眼前氤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说，我不想你走……”辛影虽然知道这样说很自私，很不合适，可她真的很想要挽留总监。
从小到大，除开父母和沈笑笑以外，总监是她遇到的对她最好的一个人。
她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