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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几步走过来,伸手就抓我的领子,此时既然已经撞见,还怕什么撕破脸。虽然老宋不在身旁,我也并非像当年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搪开他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墙上,郝江化如泼妇般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和他一手较劲,一手相互钳制对方,僵持起来。被人攥住头发,实际上更加吃亏,但是郝江化毕竟老了,他的力量大不如前。我手上加劲,有种想把他活活掐死的冲动,郝江化也用力狠揪,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身旁还有两个女人,吴彤只敢在一旁说:“别打了,别打了。”

王诗芸却上前啪啪给了郝江化两个耳光,怒道:“谁是你女人?”

郝江化睚呲欲裂,又被我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直冒火。这时酒店工作人员赶来了,几个保安把我和郝江化分开,我拍拍手,做出好像碰了他就脏了我的手的样子。整理一下衣服不再搭理他。

那边郝江化咳嗽一阵后,还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地,问候了我祖宗十八代,又扬言杀我全家,在几个保安的阻挡下挥拳踢腿,粗野撒泼完全是个无赖的样子。我看他丑态百出,双手抱在胸前,全当笑话。

王诗芸也冷笑着说:“好啊,大领导带着小秘书在酒店里出现,这要是传出去,呵呵。”郝江化闻言,一下子变了脸,恨声道:“好好好,小杂种操的,还有你个臭婊子,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郝江化说完扭头就走,他正被县里整,那里还敢把事情闹大,拉着吴彤就走。

王诗芸确拉下了脸,喊了一声:“吴彤!”

吴彤回头,看见面色不善的王诗芸,也是一愣,不知这时候她叫自己干什么,王诗芸说:“有点事找你谈,你等等。”王诗芸已经和郝江化撕破了脸,这是在逼吴彤站队了。

郝江化也回过头来,又要冲上去找王诗芸的麻烦,我把王诗芸拉到身后,鄙视地看着郝江化:“你也算个男人?”那边保安哪肯让客人再起冲突,几个大小伙子合力拦了下来。

王诗芸拿出了手机,冷眼瞧着郝江化:“你是等着我喊110吗?你可想清楚了,事情闹大了谁难受。”

郝江化最怕把事情闹大,泄了气,瞪着吴彤说:“臭逼娘们,你还他妈不走?”吴彤也是明白人,看到这个场面,知道必须表态了。她看看我们两边,想想形势,牙一咬说:“你先走吧,我和诗芸姐聊两句。”吴彤就在郝江化身边,郝江化劈手就给了吴彤一个耳光,边上保安急道:“怎么打人?”说着几人合力一拽,郝江化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郝江化高声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动我,不想活了?”

我也明白郝江化不敢显露身份,县委里人有风传也就罢了,这要是发现了他和吴彤开房,那就相当于抓了现形,还让他怎么混,于是道:“你是谁啊?有本事说出来听听?”郝江化又不吭声了。

吴彤虽然挨了耳光,但是被郝江化积威已久,仍旧有几分怕她,温言道:“你先走吧,我和他们说两句就来,一会儿我去退房。”

郝江化狼狈地爬起来,指着包括酒店的人在内在场所有人骂道:“你们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都他妈等着吧!”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那几个保安看麻烦解决了,也都散了,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出大事,谁有心去管这些烂事。何况他们偷情抓奸看得多了,早已经麻木。

吴彤走过来,说:“诗芸姐,你找我什么事?”

王诗芸说:“进来,房间里说吧。”三个人进了房间关好门,王诗芸面色阴沉,说:“吴彤,要说咱俩关系也不错,你干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吴彤一脸迷惑:“我怎么了?”

王诗芸冷笑着说:“怎么了?郝江化这个混蛋打我女儿的注意,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还配合他?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吴彤一脸委屈说:“我是被他逼的啊。”

王诗芸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反正你做了那件事。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不欺负人,但是谁要是惹了我,我绝不会给谁好果子吃。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王诗芸是公司里的二号人物,心思手段仅在李萱诗之下,平日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能力和手腕是众人皆知的,任谁也不想有这么一个敌人。吴彤只得低下了头,向王诗芸道歉。

王诗芸一摆手:“道歉不必了,我就想告诉你,看清楚局势,你要是再跟郝江化这么下去,吃亏的早晚是你。你懂吗?”

吴彤说:“我怎么不知道,可昨天真是他逼我来的,他昨天就折磨我很久了。”

王诗芸又是冷笑:“折磨你,昨天可听你叫的声音很大啊。”

吴彤说:“他好久没有那种汤了,已经不行了,昨天,昨天后来都是用手的,我倒是听你和左大哥叫了一晚。”吴彤借机也挤兑了王诗芸一句。

王诗芸倒没在意,亲热地漏了吴彤的肩膀说:“行了,彤彤,我也知道郝江化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也是怕你陷得太深,才跟你说两句的,咱们还是好姐妹。上班该晚了吧,有车么?要不要你左大哥送你去?”

吴彤有车,她和郝江化昨晚分别开车到的酒店,肯定是不用我送她的。可是王诗芸却一直坚持,起初吴彤并不明白王诗芸为何要多此一举,可是王诗芸却一直要我送她,吴彤才想清问题根源,勉强答应了。我怎么不明白王诗芸的意思,一直开着车把吴彤送到了县委大院内。进县委大门时,门口警卫问我是谁,吴彤探出头来说了话,才放我进去。吴彤下车时正好碰上了她一个同事大姐,那大姐看见李萱诗的豪车,不禁多问了一句:“小吴,这是谁啊?”

听了这话,我灵机一动,故意下车露了一面,那大姐果然多事,睁大眼睛说:“小吴,这是?你……男朋友?”吴彤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她含混地回应大姐:“嗯……嗯。”吴彤表明立场选择了我这一队,我想那个大姐一脸的八卦像,不久就会在县委传出吴彤有个开豪车帅哥男友的消息了。郝江化听到后一定又会暴跳如雷。

不过,郝江化也许等不到听到传闻的那一天了。

回到九点后,王诗芸和李萱诗已经收拾停当。李萱诗的选择很明智,她一直没有露面,她并不是怕和郝江化关系更差,而是如果她出面,被郝江化点破我们的母子关系,万一有人从摄像头看到我们三人同处一室太久,只怕风言风语又要起来了。何况这破酒店的隔音实在太差,难保不被人听到。

路上李萱诗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别犹豫了。”

回公司后,我就把准备好的举报材料急送给了省、市、县三级有关部门。超生,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最多罚款,但是郝江化这个公职人员将会受到国法党纪的严惩。

到了晚上,下午五点多,吴彤一个人先回来了,两腮通红,眼里带着泪。一到山庄就钻进屋里收拾东西,说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王诗芸进她屋里劝了好久,才让吴彤稳定了情绪。她出来后把我叫了进去,告诉我说郝江化今天又打了吴彤,吴彤打算辞职不干了。之后她又授意我进去安抚吴彤。我说我去算干什么的?

王诗芸说,今天人家都认你是男朋友了,你还不得去呵护一下人家?然后她又正色道:“左京,其实吴彤也是个受害者,我刚才跟她说了,与其被郝江化害这么惨不如一起把他整个好歹,也算出口气。接下来看你的了。”我说好吧,就要去吴彤屋里,王诗芸叫住了我:“等会儿。”她找了冰块和毛巾给我,让我去给吴彤敷脸。

我进了吴彤屋里,看见吴彤正坐在床上发呆,看我进来,她仰起脸来,满脸哀伤:“行了,你满意了,能放我走了吗?”我知道吴彤还在犹豫,坐到她身边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怪我逼你,可是我不逼你郝江化就会好好待你吗?我说难听点,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他的私人物品,不过是他的玩物。如果他心里有一点想着你,你觉得他会把你送给别人玩弄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被郝江化伤害过的人,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就永远会被他折磨,这是你想要的吗?”这话不好听,但是吴彤现在需要的就是当头棒喝,如果温言劝导的话,她不一定能转过这个弯来。

吴彤默然垂下了头,我用毛巾包好冰块,撩起她的长发,熨上了她的脸颊,她被冰块一击,抖了一下,说:“你干嘛?”

我说:“给你敷敷脸,要不明天该肿了,我是你绯闻男友嘛,该关心你一下。还疼不疼?”

吴彤啐骂了一句:“讨厌,恨死你了。”我一面给她敷脸一面听她说:“他看见你送我了……”我说:“彤彤,你早晚会找自己的男朋友,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他会放过你吗?越早离开他,对你越好。”吴彤说是。

两边脸颊敷过后,我问吴彤说:“听诗芸说你要辞职了。”吴彤点点头,我说:“辞了吧,真不适合你,郝江化早晚完蛋,下一个挨整的就会是你了。到时候你一个女孩,更没面子。”

吴彤说:“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我说:“你学历又不低,害怕找不到好工作?你那些没考公务员的同学,还都饿死了?”吴彤虽然同意,但看她的样子,对未来依旧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和吴彤正聊着,大厅里又想起来郝江化的吼叫:“都给我出来!人都死哪去了?”他今天居然回来的这么早?

我现在已经不再怕他,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老宋打了电话。就在我等老宋来的这段时间,门外郝江化的脚步声已经逼近,他一脚踹开了吴彤的房门,正骂着:“贱货!你能跑到……妈的,你怎么在这里?”郝江化看见了我,更是火帽三丈,他又要打我。我已经被这个无耻之徒弄烦了,在他扑过来的瞬间,一脚蹬在了他小腹上。

他一个趔趄扑到边上的桌子上,桌上冰桶倒下,冰块就着化出的水哗啦啦散了一地。这老狗一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和吴彤:“这种勾当你们都干得出来,不要脸!不要脸啊!”我愣了一愣,想明白了,那时曾和岳母玩过冰火的把戏。郝江化看见冰块,在联想到我和吴彤的奸情,一定是想歪了,我也不和他解释拉着吴彤就走。郝江化起身要追,仓促间踩到冰块上,一下滑到在地。摔得比我踢那一脚还疼,哎呦呦叫唤着起不来身。

我和吴彤来到大厅,老宋已经赶了过来。众女也都到了大厅,这下热闹了起来。郝江化跟到大厅后,看到了老宋,咬牙跺脚骂声震天可就是不敢动手。他是怕老宋的,知道自己就是变成三个也禁不住老宋一顿揍,而且他也看明白了,在他眼里老宋和我和李萱诗已经狼狈为奸,以他的力量想赶走老宋门都没有。

郝江化自顾自的骂着,众人听了一阵后都觉得他可笑,没人还嘴也没人理会,各自转身要走,郝江化以此为奇耻大辱,在我转身的空挡,抡起一个花瓶向我头顶砸来,我们都没想到郝江化会突然发难,毫无防备的我被他砸了个正着。我一阵眩晕,鲜血一下子留了下来,遮住了我的双眼。

老宋本来是保护我来的,出了这样的事他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过意不去。他也不管事情闹不闹大了,飞起一脚踢在了郝江化胸口。郝江化倒地,老宋上前又是几脚狠狠堕在郝江化腿上,嘴里也骂道:“妈的,老子弄死你!”。众女怕闹出人命有人来看我伤势,有人去拉老宋,我也回过神来,捂着头顶伤口急道:“老宋,别乱来。”

我和郝江化都被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我轻微脑震荡,头顶伤口被缝了十二针。郝江化就比我惨多了,腿骨骨折,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如果从法律上来看,我的伤只够得上轻微伤,而郝江化则已经够得上轻伤,权衡利弊后,我决定和郝江化私了。因为打人的是老宋,构成轻伤是要坐牢的,他已经有了前科,量刑会更重,何况他还有家室,我不能再让他坐牢。

郝江化吃亏在不懂法,徐琳这个说客几句话就把郝江化唬住了,什么正当防卫,什么他伤人在先,总之,如果郝江化去和老宋打官司的话,他和老宋会被各打五十大板,都要坐牢。郝江化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这场风波就此平息,郝江化和我各自养伤。

我的伤好得很快,一周之后就拆了线,只是还不能沾水。这段时间,我已经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中院,每天有各色佳人陪伴。郝江化就惨了,出院后虽然还住在原来的房间里,只有个小保姆负责三餐,其他人一概不见。他每天只能卧床休息,不过他一张臭嘴可没闲着,躺在床上仍旧破口大骂,大家习惯后都不把他当回事。雪上加霜的是,县里对他的处置决定也下来了,由于他在休病假,通知直接寄到了家里,县委决定,免除郝江化一切职务,开除党籍,郝江化从县里领导又跌成了平民百姓。

李萱诗也为此付出了一笔高额的罚款,三个孩子终于上了户口。

郝江化从神坛摔落后,山庄传言又起,说郝家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老天爷要一个个收拾郝家的人,这个消息是自发传出的,并非由我安排,不过也算是前一个谣言的延续吧。

伤势完全好了之后,我开始明目张胆的出入各个女人的房间,就在郝江化的隔壁也把众女弄得春叫连连,行动不便的郝江化只能大叫表示愤慨。而从来不参与集体活动的岑筱薇也为了钱,破天荒的和吴彤一起上了我的床。

我很佩服郝江化的生命力,这么多打击这么重的伤,他除了腿上之外,身体各处居然一点毛病都没有。看来还是需要更重的刺激,才能让他彻底崩溃。

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安排后,第一次推开了郝江化的房门,郝江化躺在床上看我进来,抄起一个茶杯扔了过来,我闪身躲开,搬了把椅子坐在郝江化对面,准备好好和他聊聊,说些能让他受刺激的话。可是郝江化根本不给我机会,他骂声不绝,什么难听的都说的出口。我算是明白了,宁可和明白人打一架也不能和混蛋说句话这句话的道理。

不过我有的是耐心,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还在乎这一刻吗?郝江化终于骂得口干舌燥,像一条老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轮到我开口了:“郝江化,你想到过,你也有今天吗?”

郝江化干笑几声:“什么今天?老子该玩的的都玩遍了,能肏的都肏遍了,老子死了也值了。”

我说:“可是你死不了,听说你已经不行了吧,你后半辈子恐怕只能看着我在你眼前享受你收拢这群女人了。”

郝江化火气又上来了:“他妈的,你找死!我弄死你!”

我说:“你现在还能弄死谁?我随便找个以外就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郝江化眼珠转了转,强压下火气,又是干笑:“嘿,嘿,死就死呗,老子玩了你妈,肏了你老婆,过瘾呐!死也不怕。”

我和郝江化在相互揭对方的痛处,看看谁先受不了刺激,谁就输了,我说:“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毁了你全家,你们家本来人丁兴旺,看看吧,就这些年,死了多少?伤了多少?不都是因为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儿子现在还在监狱里,你就一点不急吗?如果不是你天天教给你儿子那些卑鄙下流的事情,撺掇他去搞女人,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去伤害自己的表哥?如果不是你授意郝龙去压榨商户,郝龙怎么会被人杀了?如果不是你让郝虎替你顶罪,他怎么会在监狱里被乱枪打死?你造的孽还不够吗?你真想让你们郝家死绝吗?”

我的话里有真有假,让郝江化难以辩驳。他咬牙道:“怕什么?我还有儿子,是你妈的种,哈哈,是你妈的种!”

我说:“你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完全不把你大哥家的人当人,你害了三个儿子,还心安理得。”

郝江化中计了,他自然不肯在我面前露出悔意,依旧笑道:“怎么了?他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老子就是这样的人,谁也拿老子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无可救药。”起身推开虚掩的门离去了。郝江化随着我出门的目光望去,一个保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郝家老爷子正在门口。郝老爷子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指着郝江化道:“害死我孙子,害死我孙子……你这个畜……”话没说完,已经昏厥。

郝老爷子已经年近百岁,被郝江化一番大言不惭的言语气得昏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只会叨念着:“畜生,害死了杰儿,害死了大龙大虎……畜生。”他糊涂上来把重伤的郝杰也给算到死者里面了。

郝江化在对待家人上倒也有几分孝心,他捶胸顿足,大骂我缺德,用一个老人来打击他,我心如铁,为了刺激郝江化已经不择手段。其实我知道,我还不够狠,他的致命要害不再同胞,不再老父,而是在李萱诗给他生的一对双胞胎上。

可我下不了狠心,去打这两个孩子的主意,一来她是李萱诗所出,二来年纪太幼,我无法下手。

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在山庄的生活,我终于知道郝江化在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是多么惬意。每个男人过上这种生活后都无法自拔,我回家的日子甚至都少了,每日沉浸在花丛中乐不思蜀。

那天岳母让我回去,她和我聊了很久,让我又重新认清了自己,沉思一番后,我决定向李萱诗提出,让她马上和郝江化离婚。

李萱诗得知我这个要求后,神色黯淡,这是给郝江化的最后一击,将让他失去孩子和全部家产,到时他将什么都不剩。可这也意味着,我和李萱诗的关系走到了尽头。

李萱诗说:“好吧,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李萱诗开始动手了,名下的资产、房产,甚至车辆都开始转移。分散到王诗芸和我的名下。王诗芸因为郝江化惦记上她的女儿多多,再也没有组织李萱诗把资产转移给我,不过她一再提醒我不要忘了当初她和我说的话,不可以让李萱诗一无所有。

郝江化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当他看到摆到他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时,他傻眼了,他也早意识到李萱诗迟早会离他而去,但是他没想到,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财产明细上,山庄的股份竟然没有他分毫,李萱诗早已经把她的股份转移干净,两人的总资产不过账面上的几十万而已。

郝江化再度发威时,老宋又在他眼前晃了。郝江化已经怒极,额头青筋乱蹦,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可是他就是不敢动手。

协议他肯定是不会签的,我们也早已经预料到,一纸诉状抵到法院,准备通过起诉离婚。郝江化和李萱诗都请了律师,只不过法院方面已经打点好了,判决只会向着李萱诗。

在等待开庭的日子里,郝江化依旧出入山庄,可是他再也没有当初的气焰,每天像个霜打的茄子,只不过他的眼神依旧阴毒,随时想将我置于死地,我当然不会给他留下机会,每天过得小心翼翼。

诉讼书递上去一周后,山庄里出了两件大事。郝杰因为并发症死了,郝奉化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没了,郝杰曾是郝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郝奉化一直引以为荣,最疼的就是郝杰。即便他已经残废,依旧是郝奉化的精神支柱。本就已经苍老不堪的郝奉化在郝杰灵前坐了三天三夜,他哭的泪都干了。

按照郝家的规矩,郝杰是三兄弟里面唯一一个不算横死的,可以进祖坟。郝奉化想风光大藏这个儿子,他去找郝江化要钱,郝江化一则囊中羞涩,二来他要为自己将来打算并不准备多掏钱。他只拿了三千块钱给了哥哥,郝奉化变了脸色,他没有接钱,说:“这钱还不够买口薄皮棺材的,留着你用吧。”郝奉化佝偻着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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