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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是鬼魅的呢喃，丝丝钻入她的耳膜，令她感受到绝望的气息，顾晚的声音吃力响起，道，“你会杀了白首，杀了允谦，杀了青琳，也杀了姥姥，是吗？”
东频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无关紧要地道了句，“你累了，好好休息。”之后便转身欲走，顾晚使出全身的力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道，“回答我。”
他回头瞧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杀你即可。”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顾晚虚脱无力，只能躺在床榻，等待力气的慢慢恢复，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有关东频步的画面，一会是他轻浅的笑容，一会是他冷漠的形容，一会又是他戾气且噬血的眼神，令她混乱，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哪一个又只是他隐蔽自己的面具。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恢复了力气，起身下床，看着日头也到正午了，便去了为白眉举办升仙盛礼的地点，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圆形擂台，台上站着高傲的允谦，正将一名男性四翼羽人打倒在地。
而擂台下站着的却是一众西河族人，擂台正前方坐着白首等一干长老，正中间的中年男子一头白发，形容遒劲，大概便是那白眉道人了。
顾晚寻得青琳的身影，走过去，拍了拍青琳的肩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琳见顾晚到来，扬起看热闹的笑容，为顾晚解释道，“白眉道人在飞升之前决定在西河族收两个弟子，一个已经确定下来是允谦了，而另一个则再做挑选。这挑选的办法便是让族人与允谦比试，好让白眉道人在比试的过程中看看那人的灵性怎样。”
顾晚“哦”了一声，站在一旁，将视线投放在擂台上的允谦身上，自从他将那名四翼羽人打败之后，就没有人再敢上台，一时间有些无趣。
青琳嘟嘴，抱怨道，“没意思，这么多四翼羽人，竟然没有能够打败允谦的。”说着便转身看了一眼顾晚，道，“我先回去了，反正今天也看不到飞仙的场面。”
顾晚点点头，青琳便嘟着一张嘴，失趣地离开了。
青琳离开，顾晚也感到些无趣，刚欲走，却被东频步的声音止住，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的身旁，道，“如果你想看看自己体内的死魂究竟有多大的能量，那你便上去与允谦比试。”
她瞪了东频步一眼，“你疯了？除了你和我，现在知道我的双翼有戾气的也就允谦和姥姥两人。如果我现在上去与允谦比试，那双翼必然会不受我控制地凝出，那时，全族上下都知道我的翅膀带着东川族的戾气了。”
他魅然浅笑，“放心，有什么危险我替你解决。”
说着便将手掌贴在了顾晚的身后，他的手心中涌出一股气流，令顾晚感到后背有些发痒，之后，双翼便不受她控制地凝展而出，东频步凑近她的耳际，幽幽然，“我也想知道，成千上万的死魂汇集在一起，力量究竟有多大。”
一语言毕，他手掌稍稍用力，迫使着顾晚身后的双翼轻轻扇动，带着她飞向了擂台。
顾晚刚在擂台上站稳，底下便哗然一片，连白首都皱眉起身，却被白眉道人单手拦于身前，白眉道人看着擂台上的顾晚，眼神里有些莫名的高深，道，“且看看”。
清风吹动，将顾晚肩头的长发扬起，微微遮蔽了她的视线，却也能清晰地看见允谦眼神里的戒备与敌意。
他未说话，双手平展，手心相贴，横放着置于胸前，而后，他的两手慢慢分离，相对着而渐渐远离的手心之间滋生白色的光芒，光芒里，一柄长剑的模样开始显出。
允谦手握长剑，直视着顾晚，道，“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
顾晚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才成为双翼羽人并无多长时间，对于修为的运用还不太熟悉，正无措间，允谦的长剑漫出气势逼人的光芒，已快而准地向她袭来。
她连忙展翼高飞到空中，落到东频步前方的擂台处，微微偏头，用余光看东频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东频步没有说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时，允谦的攻击再次袭来，剑锋偏过她的发梢，卸去一缕长发，令顾晚立马双眉紧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