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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作者:襄王无梦2017年4月16日字数:三万一千字第五十六章山重水复上回说到朱三趁火打劫妄想一箭双雕,谁知反倒竹篮打水险些命丧当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朱三伤势如何,接下来他又该如何面对沈玉清呢?欲知详情,且看下文。

朱三幽幽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除了被褥之外,别无它物,再往左右一看,却见屋内灯光昏黄,一位身材曼妙的姑娘手捧书卷,背对自己而坐,于是轻轻唤了一声:“玉儿……”

姑娘听得呼唤,转过身来,却并不是沈玉清,而是静儿,她见朱三醒来,嫣然一笑道:“你醒来啦?太好了,我去告诉爷爷。”

朱三见认错了人,多少有些尴尬,想说话缓和一下气氛,却觉得喉头沙哑苦涩,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善解人意的静儿立即起身,给朱三倒了一杯热水,并扶朱三坐起,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完。

一碗热水入肚,朱三顿觉喉咙舒畅了许多,但全身依然软弱无力,他冲着静儿笑了笑,感激地道:“谢谢你……”

静儿脸上始终带着那种文静恬雅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她扶着朱三再度躺下,并细心地为他盖好被褥,温柔地道:“不用谢,爷爷从小就教育我,医者父母心,这是应该的,你伤势还未痊愈,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我去告诉爷爷。”

朱三虽虚弱,但鼻子却依然灵敏,只觉静儿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不由得轻叹道:“你……身上好香,让我感觉特别舒服,刚才还全身疼痛,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跟我说说话?”

静儿听得此言,俏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她转过身来,坐在床沿上,娇羞地道:“殿下见笑了,静儿只是从小与草药打交道,久而久之便有股药味罢了,常人闻了都说苦,何来清香呢?”

朱三仔细嗅了嗅,发觉确实如静儿所言,那种淡淡的清香的确是草药的气味,甘中带苦,却自有提神醒脑之功效,而静儿刚才那娇羞的一笑,如同一朵芍药悄然绽放,幽香沁人,虽不像沈玉清和薛云染那般美得绚丽夺目,但那种淡雅恬静之美却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让他陶醉地久久凝视,神游天外!静儿见朱三并无回应,于是偷偷一瞥,却正好碰上他那深邃而又带着浓烈渴望的眼神,急忙撇过头去,心里却如小鹿乱撞,难以平静。

朱三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带着歉意道:“静儿姑娘,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静儿转过头来,害羞地看着朱三道:“爷爷已经将殿下的身份告知静儿了,不过殿下不用担心,静儿会守口如瓶的。”

朱三尴尬地笑道:“原来如此,静儿姑娘还是称我为林庄主吧,免得他人听见误会。”

静儿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迟疑地问道:“静儿……能叫你林大哥么?”

朱三受宠若惊地道:“当然!当然可以!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静儿点了点头,却似承受不了朱三那火辣的目光,再次垂下粉颈,将羞红的玉面掩在了阴影中。

朱三默默地凝视着羞怯的静儿,越看越爱,本想借机调戏一番,脑海中却突然闪过昏迷前的那一幕,回忆起沈玉清在他耳边的喃喃私语,那哀怨的眼神,凄苦的语气,仿佛就在眼前,甚至连滴在脸上的泪水那滚烫的触感和苦涩的味道都依然能感觉到。

朱三瞬间回过神来,带着愧疚问道:“静儿姑娘,我看天色已黑,莫不是我已经躺了一天了?”

静儿摇摇头道:“林大哥,你伤势很重,已经躺了足足三天了,要不是玉儿姑娘及时送你回来,只怕凶多吉少,而且这三天来,你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急坏了。”

朱三讶异道:“什么?我已躺了三天?那玉儿她人呢?她怎么样?”

静儿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道:“玉儿姑娘身体没事,经过两天休息已经恢复了,只是不知为何情绪低落,一直待在房中不肯出门,许是担心过度吧!”

朱三不顾身体虚弱,强撑着坐起来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静儿忙制止道:“林大哥,你别冲动,好好休息,玉儿姑娘知道你醒来,一定很高兴,马上就会来看你的。”

朱三无力地躺下来,自言自语地道:“我知她性子,若我一直昏迷不醒,她绝不会离开我,若是我好了,她说不定就会马上离开……”

静儿不解地道:“这是为何?静儿虽然不知男女之事,但也看得出来,玉儿姑娘是极爱林大哥的,而林大哥也深爱着玉儿姑娘,为何却要分开呢?”

朱三反问道:“你怎知我和她心中的想法?”

静儿自觉失言,忙闭口不语,但又经不住朱三那恳求的目光凝视,犹豫了半天之后终是开口道:“林大哥昏迷的这三天里,经常无意识地呼喊玉儿姑娘的名字,还说什么对不起她之类的梦话,而玉儿姑娘虽然闭门不出,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几次悄悄地来到房间,探望你的伤情,这些静儿都看在眼里,所以……”

朱三苦笑一声道:“也许正因为她心中有我,所以才要离开我……”

静儿讶异地道:“林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为何静儿越听越糊涂了呢?”

朱三叹了口气道:“静儿,你太淳朴天真了,就像古井里的清水一样,而这男女之间的情爱乃是世间最难懂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也不必再问了,或许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静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身道:“林大哥,你先歇息一下,我去煲点稀粥给你喝。”

朱三点点头,闭目养神,思考着如何解开沈玉清的心结。

不多时,静儿便端着一碗稀粥来到了床前,她扶着朱三坐起,用汤匙舀了一小口,慢慢吹凉之后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朱三嘴边,温柔地道:“林大哥,喝点粥吧!你昏迷了三天,就喝了一点水,想必饿了,不过你伤势未愈,不能吃大鱼大肉,这粥清淡利口,先喝一点填填肚子,等你气色好点之后,静儿再为你做其他的。”

朱三有些纳闷为何一直是静儿在旁伺候,皱了皱眉,刚一开口,汤匙就伸进了嘴里,朱三也不好再问,只得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静儿递到嘴边的稀粥。

静儿放下碗,用随身的香帕帮朱三擦干了嘴,虽然面带娇羞,但动作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扭捏。

朱三心中愈加奇怪,正欲开口问个究竟,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并不是朱三盼望的沈玉清,也不是雪儿等人,而是吴老,让朱三有些意外,但想起静儿刚才说的话,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吴老走了进来,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朱三,对静儿道:“你先出去吧!爷爷和殿下说几句话。”

静儿道了个万福,收拾了一下,端着碗出门而去,并随手掩上了房门。

吴老目光炯炯地看着朱三,关切地道:“殿下感觉好些了吧?”

朱三道:“还好,刚才吃了点粥,没那么困乏了,就是全身无力,好像被抽了筋一样。”

吴老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带着训斥道:“殿下可知,这次你差点就命丧黄泉了?像殿下这般冲动好色,怎能成就大业?”

朱三被吴老严厉的目光盯得心头有些发虚,只得认错道:“舅公教训的是,我这次确实太冲动了,今后将以此为戒!”

吴老见朱三坦然认错,语气一缓道:“其实贪恋美色,并不算什么大错,自古哪有英雄不爱美人的?只是殿下身负重任,凡事要谨慎考虑,每做一次选择前都要想想值不值得,应不应该!薛云染确实算得上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但只要殿下登上帝位,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任殿下挑选,她薛云染再清高,也不敢违抗皇命,殿下又何必以身犯险,急于一时呢?”

朱三低头道:“此次的诸多教训,我均已记在心头,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舅公不必太过担心了。”

吴老叹了口气道:“殿下能记住教训就好,大明也就还有点希望!”

语毕,两人相顾无言,房内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半晌后,吴老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道:“老朽知殿下心中有许多疑问,尽情问吧!”

朱三见吴老已知晓内心所想,于是坦然道:“我确实疑虑重重,那天回来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其他人都不见踪影?为何是静儿在照顾我?”

吴老道:“莫急,且听老朽一一道来,那天老朽追尹仲无果后,唯恐其他人遭遇意外,于是便赶回了庄中,与沈瑶母女汇合,不多时,沈玥和小虎也回到了庄中,唯独不见殿下和玉儿的踪影。我们商议过后,决定再去城北接应殿下,刚出门外,玉儿已经带着殿下回来了。当时殿下伤势很重,已经昏迷不醒,经静儿把脉后判断,殿下是被一股强横霸道的内力所伤,虽然侥幸护住了心脉,但体内多处经脉错乱,真气乱涌,十分危险。老朽本想给殿下输入真气,以平复殿下错乱的经脉,却不料殿下修习的内功太过怪异,居然与老朽的真气相互排斥,玉儿她们皆是修习的阴柔内功,一一试过之后也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玥丫头说出了真相,原来殿下练的竟然是当年混世人魔的邪功《阴阳极乐大典》,此功与正邪两道修炼内功的方法都不一样,主要是靠男女双修来提升功力,所以不能接受别人的真气。如此一来,我们几乎只能看着殿下受逆行的真气困扰,在大家都无计可施的时候,静儿站了出来,说可以让她用针灸术试试。”

吴老缓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道:“静儿虽然精通医术,但并未面对过如此复杂的情况,需要仔细研究殿下的伤情才能医治,为了避免打扰,所以老朽将殿下移到了庄中最僻静的别院里,并严令除了静儿外,任何人不得接近,这就是殿下看不到别人的原因,连老朽也是刚才听静儿说殿下已醒来后,才赶过来的。”

朱三惊讶道:“没想到静儿的医术如此高明,居然有起死回生之效,我真是小看她了。”

吴老解释道:“静儿的祖上乃是当年太祖高皇帝的随身御医,医术通神,母亲又是草药世家传人,待到静儿父母这一代,更是融合了两家之所长,静儿双亲被朝廷暗害后,静儿的外祖父唯恐会牵连到她,所以将年幼的静儿托付给了老朽,并将家传医书和药方都交给了静儿,希望她能将家传医术继承下去,发扬光大。

静儿不负众望,自幼便在医术上有非常高的天赋,阅读完家传医书后,还对一些药方进行了试验和改进,配药、采药、煎药全是她一人完成,这些年来她随我游历江湖,不知治好多少病患。此番为了医治殿下的伤情,静儿几乎彻夜不眠地为殿下实施针灸,以平复各处经脉中涌动的真气,并用外敷草药的方式,驱散殿下体内的郁积的淤血,可以说殿下此次脱险,全凭静儿之劳!”

听了吴老的解释,朱三又问道:“依舅公之言,莫非这三天来,静儿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我身边?”

吴老点点头道:“不错!殿下的一切都是由她照料的,包括针灸、敷药、擦洗身子等等,静儿除了每天跟老朽汇报一下殿下的情况外,其余时间都跟殿下在一起,连休息也是在殿下床边!”

朱三这才明白为什么静儿会对他毫不避嫌,连称呼也变得亲昵,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静儿作为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像照顾夫君一般照顾了他三天,即便他一直昏迷不醒,和静儿也没有正式的肌肤之亲,但静儿肯做出如此牺牲,说明她已将终身托付在他身上了!朱三暗自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心道:“难怪玉儿还在生闷气,原来不止因为树林之事,而且还有静儿的因素在内,只怕她更加不会理我了!”

以朱三的秉性,对于美人自是来者不拒,但此时情况微妙,沈玉清之心结尚未解开,却又凭空添了一笔桃花债,若是坦然接受静儿,沈玉清这个醋坛子只怕又要打翻了,若是婉拒静儿,既不符合朱三的个性,对静儿也未免太残忍了一点!这桩绝好的美事,现在却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让朱三左右为难。

吴老目光何等锐利,岂不知朱三心中所想,突然开口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理,如何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让她们相处融洽,其中学问不小,殿下聪慧过人,老朽相信殿下一定能面面俱到,不辜负身边任何一个女人。”

朱三坦诚地道:“舅公真是洞察入微,我心中确实有些为难,还望舅公指点迷津。”

吴老哑然失笑道:“老朽孑然一身,连妻妾都没有,而殿下坐享齐人之福,怎么反倒问起老朽来了?”

朱三一时语塞,却见吴老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心知有戏,于是继续道:“舅公您曾说过,您从小便不喜欢拘束,这才离家出走,周游天下,以您的性格来看,想必年轻时一定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身边美人环伺,所以舅公就别再卖关子了,指点一二吧!”

吴老见朱三情急,揶揄道:“殿下从前能够左右逢源,享尽齐人之福,怎么现在反而糊涂了?殿下且仔细想想,从前殿下是如何让沈家四女和睦相处的?”

朱三迟疑地道:“舅公的意思是……行周公之礼?”

吴老不置可否地道:“莫非殿下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么?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总是离不了一个床字!玉儿虽然负气,但心中依然有殿下,只是面皮薄,等着殿下先妥协,而殿下想致歉,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水乳交融了,况且,这不是殿下最擅长的么?”

朱三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笑逐颜开地道:“舅公所言甚是,我着实有些舍本求末了,多谢舅公指点!没想到舅公表面看上去老派守旧,内心却如此丰富多彩,我不仅低估了静儿,也大大低估舅公了!”

吴老微笑着点了点头,立时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缓缓地道:“殿下注定是要妻妾成群的,如果连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都调理不好,以后如何能应付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争宠呢?这治理后宫,老朽虽然没有经验,但长姐曾是太子妃,也曾向老朽说过平衡后宫,无外乎恩威二字,至于如何使用,那就要靠殿下自己领会了!”

朱三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道:“舅公之言,某谨记于心,永不能忘!”

吴老语重心长地道:“如此便好,殿下切记莫要辜负了静儿的一片心意,她虽不是老朽亲生孙女,但自小跟在老朽身边,老朽早就将她视如己出了,而且静儿性格贤淑雅静,有包容之心,家族大部分人都作为军医牺牲于靖难之役中,为先帝捐躯,乃忠烈之后,他日殿下成了九五之尊,静儿便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朱三犹豫道:“静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会辜负她,但是玉儿她也曾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且舅公曾说过,沈家对先皇和我皆有大功,我又怎么忍心辜负她呢?”

吴老道:“殿下所言不差,沈家确实功劳显赫,但玉儿善妒,高傲且不能容人,又是江湖女子出身,母仪天下实为不妥,而沈家四女都追随在殿下身边,他日殿下将她们一并封为皇妃,足以让沈家光宗耀祖,以报沈拓救主之恩,但是如此一来,后宫中沈家便占据了四个重要席位,若是再封玉儿为后,势力怎么平衡?其他妃嫔还能有立身之地么?”

朱三沉默了片刻道:“此时谈论后宫之事,尚且为时过早,我也不想为此事耗费神思,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吴老心知不好强逼朱三做决定,于是语气一缓道:“老朽所言,皆是为殿下考虑,常人自然不用为此费神,但殿下肩负重任,凡事都得未雨绸缪啊!”

朱三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于是脑筋一转,转移话题道:“舅公刚才提及沈家之事,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沈家血案之事,而表舅曾寄信给玉儿,说已经有了线索,不知是否属实?”

朱三问得突然,饶是沉稳如吴老也被问住了,他思索了半天道:“其实让你们来此,皆是老朽之意,最大的目的是为了与殿下会面,让殿下明白自己的身份!”

朱三诧异地道:“那表舅所说,皆是欺瞒玉儿?”

吴老摇摇头,正色道:“非也!老朽确实查到了当年沈家血案的重要线索,但却在考虑要不要将实情告知她们。”

朱三追问道:“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吴老沉默了片刻,突然长叹道:“此间没有外人,老朽索性便如实告知殿下吧!沈拓贤弟全家上下被害,跟殿下的身世有莫大关系!”

朱三大惊失色道:“什么?不是说被人魔所害么?”

吴老不无伤感地道:“混世人魔确实在沈府附近出现过,但他极有可能只动手打伤了沈拓贤弟,并没有伤人性命便离去,只是因为人魔作恶多端,在江湖上仇家太多,所以大家都将沈家血案推到了他头上,而人魔向来狂妄自大,面对诬陷也不愿意澄清,反而在被十大高手围攻之时狂傲地承认是他所为,这才有了人魔屠杀沈家满门的所谓证据!”

朱三喃喃地道:“当初我为了让玉儿不敌视沈瑶,还曾跟她争辩过此事,没想到我一语成谶,人魔果然是个替罪羊!可是,若人魔不是凶手,那谁又有那么大的能耐悄无声息地屠杀了沈家满门呢?莫非真的是修罗教所为?”

吴老道:“非也,据老朽所知,修罗教最近十年才发展迅猛的,而沈家血案发生于二十年前,那时候修罗教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势力,而且他们跟沈家也没有过节,又怎会制造这样的惊天惨案呢?”

朱三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吴老言之有理,修罗教虽然也曾策划血洗了紫月山庄,但那是因为垂涎林家的武功秘籍,而沈家在江湖上并不算名门世家,也没有什么宝物和武功绝学,根本不值得修罗教大动干戈,那制造惨案的元凶究竟是谁呢?朱三猛然想起吴老方才之言,自言自语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策划如此大案,且不留线索之人,天下恐怕找不出几个,而且官府面对如此凶案,不仅不彻查,而且还遮遮掩掩,不许江湖中人插手,着实可疑,舅公又说此事和我的身世有关,莫非?”

朱三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个惊天的念头,而且越想越觉得合理,于是开口道:“舅公的意思是,沈家血案乃是朝廷所为?”

吴老重重地点了点头,回道:“殿下猜的不错,根据老朽调查的线索来看,沈家血案应该是锦衣卫所为。当年殿下能在湄江突围,沈拓贤弟居功至伟,也只有他知道殿下的下落,逆贼朱棣深恐罪行败露,从未停止追查先皇和殿下的下落,得知先皇可能出海避难,便派三宝太监七下西洋寻找,当他知道先皇还留有一子时,更是如芒在背,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寻找,甚至死后也一再叮嘱子孙继续寻找。

二十年前,不知何人告密,供出了沈拓贤弟湄江救主之事,逆贼之后朱瞻基得知,立刻派锦衣卫南下,意图抓捕沈拓,逼问殿下的下落,沈拓武功虽高,但已被人魔打伤,且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勉强自保,不能护得家人周全,那些朝廷鹰犬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丧心病狂地将沈府上下老幼妇孺皆押至沈拓面前,当着他的面将那些无辜的人一一杀害,沈拓贤弟愤恨冲天,一番死战无果后,为了免受折磨,也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危,毅然举剑自刎,将秘密永远埋藏起来!”

朱三动容地道:“如此说来,沈家对我的恩情,还不止湄江救出襁褓中的我这一桩,连沈家这五十余口活生生的人都是为我而死?这份恩情,叫我如何能报!”

吴老激动地道:“不错!沈拓贤弟忠肝义胆,豪气干云,为保守秘密不惜牺牲一切,着实值得万古流芳,让天下人敬仰!”

朱三面色凝重地道:“那后来呢?”

吴老道:“那些鹰犬见沈拓贤弟自尽,心知无法向上面交代,于是索性将现场伪造成一桩血案,并散播消息,说是江湖中人所为,将嫌疑引到与沈家有过节的人魔和疯丐身上,他们则四下奔逃,改名换姓躲藏了起来!”

朱三追问道:“这么重要的线索,舅公是从何得知的呢?”

吴老解释道:“老朽一直想为沈拓贤弟报仇,这二十年来也从未停止过对此案的追查,只是因为案情太过复杂,所以一直没有结果。就在老朽也以为血案是人魔一手造就之时,前不久老朽朝中的生死之交却向老朽透露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原来当年那些鹰犬四散逃亡后,绝大多数都被朝廷派去追捕的人灭了口,只有领头的锦衣卫镇抚使郭皑不知去向,而不久前,郭皑已在江西被抓获,审讯郭皑时,那位故人乃是主审,事后便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告知了老朽,老朽再根据以前掌握的一些情报和线索分析,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朱三仰天长叹道:“世事真是难料,当我得知沈家血案之时,心中只是惋惜和诧异,还曾与玉儿激烈争论,却不料沈家血案居然是因我而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罪过!罪过!我该如何向玉儿告知内情,又该如何面对她们四人呢?”

吴老应道:“殿下所言不错,这也正是老朽为难之处,玉儿姑娘性格太过刚直,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查清家门血案真相,替家人报仇雪恨,若是知道他们皆是为殿下而死,只怕一时难以承受,会迁怒到殿下身上,这也是老朽为何不建议殿下将其立为正室的理由之一!”

朱三为难地道:“可是……我已经背负了这么多的债,你叫我如何忍心将此等大事一直埋在心里,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家门血案耗尽心力,四处奔走呢?”

吴老点点头道:“老朽也知殿下为难,但此事目前万万不能说破,否则以玉儿姑娘的个性,即便不迁怒于殿下,也会立刻上京行刺,结果不堪设想,所以殿下瞒着她,其实也是为她好,将来等到殿下大业已成,再为沈家平反洗冤,昭告天下不迟!”

朱三思索良久,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谁知这时,窗外却也传来了一声伤心至极的嗟叹!吴老暗叫不好,忙出门去看,却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而去,转瞬便消失在夜幕里,只得悻悻地转了回来。

朱三对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不等吴老开口,便叹气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们不告诉她实情,其实是我们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如今她知道了也好,至少我不用违背良心,一直欺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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